【马光远】：李克强的达沃斯演讲传递了什么

 

    早在达沃斯论坛尚未开幕前，中国国家总理李克强即将在达沃斯论坛致辞的消息就受到众人瞩目，中国总理会在达沃斯讲些什么，也一度成为外界最为关心的问题之一。
　　全球经济结构改革势在必行
　　这一次达沃斯论坛，在中国经济减速的情况下，外界更多的通过李克强总理的演讲，缓解对中国经济硬着陆的担忧。
　　论坛开幕之前，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了2014全年的经济数据，外界最为关注的GDP增长最终定格在7.4%这个数字上。对于这个数字，媒体用得最多的标题是：GDP增速创下24年新低。2015年的中国会如何，这不仅攸关中国经济的未来，更是攸关全球经济的表现。如果中国经济真的出现所谓的硬着陆，全球经济的温度肯定会进入“冰河时代”。
　　李克强在演讲中谈到了全球经济在后危机时代的不确定性，而面对全球经济不明朗的前景，他开出的药方依然是四个字：开放创新。特别是，对于未来全球宏观政策，李克强认为“宏观政策固然重要，但结构改革势在必行”，这话可谓切中当下全球经济复苏乏力的病根。
　　全球经济在经历6年的复苏历程之后，大多数国家之所以仍然深陷泥潭，根本原因是大家犯了普遍性的错误：力图通过政策的刺激和调整度过危机，而没有深刻意识到危机的根源在于全球经济的全面失衡。欧洲也好，日本也好，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也好，要真的从这次危机中走出来，唯有进行真正的结构性改革，而不是靠刺激政策可以糊弄过去。2014年以来，新兴市场开始陷入危机，根子就在于对宏观政策依赖太大。
　　中国经济的“双高”与“双引擎”
　　谈及中国经济，李克强承认“2015年，中国经济仍面临较大下行压力”，但在政策选择上，不会搞大规模的刺激计划。对于中国的风险问题，包括地方债以及金融风险，认为中国高达50%的储蓄率提供的资金保证，可以确保“中国不会发生区域性、系统性的金融风险”。
　　如果说这些回复都属于大家意料之中的话，而李克强在讲话中谈到的“双高”和“双引擎”，则很有新意。
　　所谓“双高”，一是指中国经济持续实现中高速增长，二是指中国的经济结构达到中高端水平。速度“中高速”只是表象，内在则是经济结构从低端向中高端升级。而后者对于中国而言更为重要。
　　所谓“双引擎”：一是指中国经济新的引擎，另外一个是传统的引擎。中国经济的新引擎就是李克强2014年以来一直强调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通过释放市场活力，激发民众的创业热情。传统的引擎则是指通过政府，对以前的经济增长引擎进行改造，“重点是扩大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供给”。
　　在中国很多行业产能过剩的情况下，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的不足仍然是中国经济最大的短板。李克强用数字说明，“目前中国公共设施的存量仅为西欧国家的38%，北美国家的23%，服务业水平比同等发展中国家还要低10个百分点，而城镇化则比发达国家低20多个百分点。”这的确是中国经济未来极大的增长点，如果公共产品的供给未来要达到发达经济体的水平，中国在这方面的投资将是巨大的。
　　“双高”和“双引擎”的提法是李克强讲话中的最大亮点。这是中国领导人对中国经济新常态下经济增长动力和经济结构变化的最精确的描述。当然，要真正从过去依赖投资，依赖出口，依赖房地产，转换到依赖创新和创业，依赖政府在公共产品和服务上的提升，用李克强的话说，需要化学的三要素：速度、平衡、勇气。对于未来的中国经济而言，如何处理好速度、平衡和勇气的哲学关系，是确保中国经济这列巨型列车平稳前行的关键。